印尼法院裁定總統違法!放任空污讓印尼人短命5年

印尼公民於 2019 年以雅加達空氣污染嚴重為由,對總統、衛生部長、環境部長和內政部長以及其他著名的地方領袖提起民事訴訟。印尼法院 2021 年 9 月 16 日裁定總統佐科威(Joko Widodo)等人違反環境疏忽罪,並要求政府改善首都雅加達危險等級的空氣品質。

根據瑞士空氣清淨科技公司 IQAir 2020 年世界空氣品質報告指出,在 PM.2.5 或細懸浮微粒方面,雅加達是全球第九差的首都城市,為東南亞最差。印度德里和孟加拉首都達卡則是全球最差。另一方面,美國研究人員分析,空氣污染使雅加達超過 3,000 萬居民的預期壽命縮短了 5.5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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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懸浮微粒(PM2.5)
空氣中分布著許多物質,其形態可分為固態、液態或氣態等等,就一般而言,粒徑小於 10 微米(μm)的粒子稱之為 PM10,而粒徑小於 2.5 微米(μm)則為 PM2.5。
指粒徑在 2.5 微米(μm)以下之粒狀污染物,又稱為「細懸浮微粒」,更易吸附有毒害的物質。10 微米以上的微粒可由鼻腔去除,較小的微粒則會經由氣管、支氣管經肺泡吸收進入人體內部。由於體積更小,PM2.5 具有更強的穿透力,可穿透肺部氣泡,直接進入血管中隨著血液循環全身。

細懸浮微粒(PM2.5)來源可分為自然及人為產生,自然產生經由火山爆發、地殼變動或風化等作用形成,人為產生如工業行為、燃燒等。衍生性 PM2.5 來源極基本上由前趨化學物質,經光化學反應後生成,一般來說黑煙、氣膠、霧、霾等均有可能為污染物或前趨物,其化學成分組成包含了離子物質、金屬元素、有機碳類、硫、硝酸鹽類等。

資料來源:高雄市環境保護局

對於此次以空污問題狀告印尼總統的 32 名原告表示,這起是迫使政府正視雅加達及其周邊地區嚴重空氣污染的最後一搏。雅加達中央地方法院的法官表示,裁決要求總統制定國家空氣品質標準以保護人民健康,衛生部長和雅加達州長則有義務制定控制空氣污染的政策。此外,法院還命令被告採取其他措施,包括分析跨境排放,以及定期對舊車輛進行排氣測試。總統府發言人拉赫曼(Fadjroel Rachman)表示,有關任何進一步行動的決定將取決於環境部長。雅加達省長阿尼斯(Anies Baswedan)表示。

針對印尼的環保問題,《外交家》(The Diplomat)分析認為,印尼政府沒有替工業提供綠色政策。工業正在競爭走綠色環保生產路線,但印尼政府的監管規範卻不支持這個趨勢。目前,至少有 48 家加入國際再生能源倡議 RE100 的公司在印尼有設廠,其中包括 NIKE、宜家、可口可樂和寶鹼。但是企業的報告指出,印尼工業能獲得綠色能源的選擇有限,這是在印尼實現零碳排放目標的主要挑戰。

相比之下,泰國提供企業購電協議計劃,允許私人公司直接從生產商購買再生能源,而不是得從國有公共事業公司。這對私人公司來說很有吸引力,因為公司可以省去自行佈建潔淨能源的初始投資成本。而越南目前也在試行一項類似泰國的計劃,允許私人企業在現貨市場購買潔淨能源,而無需跟生產商串連同一電網。

然而在印尼,私人企業可以選擇從國有公用事業公司國家電力公司(PLN)購買能源,或者安裝自己的發電設備,例如屋頂太陽能電池板。在第一種選擇中,私人企業的可再生能源使用能力會受到國家電力公司發電組合的限制,該組合仍以燃煤電廠為主。在第二種方案中,公司得承擔再生能源發電的初始投資成本,而發電規模還會受可用場地或屋頂面積的限制。

此外,印尼透過監管控制再生能源價格上限,建立了自己的綠色能源壁壘。再生能源的電價根據地區的發電成本設定上限。在以低成本煤炭發電為主的地區,特別是在爪哇島上,該法規還將再生能格定在較低價格,這對潛在投資者來說是不划算的。由於爪哇是印尼的經濟中心,也是大部分工業的所在地,這項法規降低了再生能源發電廠的競爭力,並抑制工業對綠色能源的使用誘因。

問題不僅僅是可用的選項有限與價格。印尼再生能源的發電能力也得提升,容量目前為 10 吉瓦,低於泰國,僅為越南的三分之一。越南逐步放寬監管和政治轉變促進越南對再生能源的投資。相較之下,未能趕上鄰國腳步將會降低印尼對綠色產業的吸引力。

因此,《外交家》認為,印尼需要改變監管規範。首先,印尼政府應對再生能源採取新的思維,應該意識到再生能源的潛力不僅有助於減少碳排放,而且還可以吸引投資來推動經濟成長。其次,政府需要重新帑論關於能源權力結構問題,現有的有關電力的法規缺乏詳細的方案和關稅結構等重要細節。第三,印尼需要修改再生能源價格上限規定,需考慮到電價要保持在使用者可承受的範圍內。長期來看,如果印尼繼續袖手旁觀,鄰國將加速囊括向再生能源過渡的大部分經濟利益。

參考來源:
2021/09/16 Reuters Indonesia court finds president negligent in air pollution lawsuit
2021/09/17 BBC Indonesia president found negligent over Jakarta filthy air
2021/09/17 The Diplomat Indonesia Is Failing to Provide a Green Track for Indust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