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肺炎病毒危機,大規模核生化防護因應

武漢肺炎(COVID-19)爆發以來,造成嚴重的疫情和人道災難,尤其以中國境內各大城市和省份,進入封城、封省的狀況,各種官民衝突不斷上演,尤其傳出中國解放軍海軍、空軍和武警,出現各種不同程度的傳染和隔離。

這樣的瘟疫危機竟能足以撼動中國的長期獨裁體制,毋寧說暴露極權體制的缺陷。在瘟疫暴發時地方政府持續隱匿消息,甚至壓抑「吹哨者」告知危機來臨。直到過年連假已經一發不可收拾,造成整個中國東半部大小城鎮和省份陷入疫區重創。即使出動解放軍馳援湖北省,也無法壓制住整個武漢肺炎暴發的疫情,就連解放軍和武警也陷入「疫情擴散」危機。儘管中國官方持續保持機密,但是從已被透露的各種軍種被傳等染消息來看,後勤動員恐怕已發生困難。其中就以武警來看,不論在武漢市、湖北省,甚至其他省分和城市,不僅呈現管制能力不足秩序大亂,甚至已經出現「各自指揮」的亂象,互相搶奪資源。中央指揮命令已經出現弱化控制的危機。

另外也有消息報導,南韓這次爆發疫情為中國以外最慘重者。大邱市短時間內變成南韓最嚴重的疫區,不只當地美軍基地緊急關閉禁止官兵外出,連南韓軍方也傳出災情,陸海空三軍都有人遭到感染。官兵被迫封鎖隔離,截至目前為止已有多人遭受感染。

這種病毒災難的肆虐,不只是影響國民健康,各種體制層面也遭受巨大衝擊。軍隊的脆弱性就在這場瘟疫肆虐下表露無疑。軍隊是群聚為主體的單位,也是穩定國家、捍衛國土的重要力量,同時也是象徵中央政府為主的國家武力組織。以中國來說,由於「以黨領軍」,以黨國為主的解放軍,在習近平領導的中央極權體制下,所謂「黨政軍一把抓」,軍隊不只聽令於黨,更要聽令於習近平一人。而同時在收回武警指揮權後,習近平對軍警的指揮控制更是中共建政以來,最為龐大。隨著疫情的爆發,習近平盡可能地以軍令調動指揮,並高喊「打贏一場人民戰爭」。

中國P4實驗室人員正在進行演練 (圖/新華網)

筆者在這裡暫不評論究竟武漢肺炎是否為一個「生物武器」。在諸多線索中還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前,不做出多餘的評斷。不過因為這種病毒的傳播力相當強、能在外存活至少 9 天、潛伏期長得不可思議,以及須經過多次對病人的篩檢才能確定是否確診等特性,多少能理解為何會有這樣的推斷。在目前找不到病源產生地的情形,網路上各種陰謀論四起不是沒原因。

最早執行的生化戰,發生於 1914 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為主的同盟國在歐洲西線戰區為突破戰況膠著,首先在比利時伊普爾地區(Ypres)對英法聯軍施放芥子氣(Mustard gas),也讓對立方陣營效仿使用。伊普爾這個小鎮,成為全球第一個遭受毒害的城市。據史料統計,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共有 12000 噸芥子氣被用於戰爭,因毒氣傷亡的人數達 130 萬人,其中 88.9% 是因芥子氣而中毒。因此在一戰後,1925 年在瑞士日內瓦簽署了《日內瓦議定書》,明定禁止使用生物武器和化學武器,1928 年生效,也是全球首個防範生化武器的國際條約。

1918,一位法國士兵受到芥子氣(Mustard gas)放毒感染(圖/維基百科)

二戰後進入冷戰時期,美蘇兩國在核武研發的軍備競賽,以及進行核試爆的危害引起各國不安。在60年代開始增加有關「核武禁止擴散條約」等相關條約簽署,在 1991 年首次將核武器、生物武器和化學武器並稱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依據聯合國安理會第 687 號決議中,提到「因所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所引起的對和平和安全的威脅」,指出核武器、生物武器和化學武器屬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並提到了三個至今大家熟悉的國際條約:核武禁擴條約(Nuclear Non-Proliferation Treaty)、禁止化學武器公約(Chemical Weapons Convention)、禁止生物武器公約(Biological Weapons Convention),明文規範禁止這幾類的武器危害人類生存安全。

1993 年日本發生沙林毒氣事件,奧姆真理教教徒在東京地鐵釋放毒氣,造成 13 人死亡,超過 6,300 人輕重傷,是日本自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最嚴重的恐怖襲擊事件。2001 年,美國歷經 911 事件後,發生恐怖份子利用炭疽熱(Anthrax)郵包送往美國數個媒體辦公室和政府官員,一度讓政府陷入癱瘓,造成 5 人死亡,17 人遭感染,也因此美國政府開始警覺到生物戰或化學戰的危機,比起核武更加危險許多,恐怖份子可以利用微量或少量的生物或化學劑量,透過交通運輸工具和既有的運送方式,造成對美國或其他國家遭受感染的危險。

炭疽熱(Anthrax)病毒(圖/KEESLER)

但是除了美國,也少有其他國家能在核生化危機上能進行大規模動員、完整防護和強大指揮體系。美軍早在 1990 年代就有得知情報,伊拉克的海珊(Saddam Hussein)政權很可能進行「生化戰」,在對伊開戰初期,美軍高層將領諾曼‧史瓦茲科夫(Norman Schwarzkopf)曾擔憂防護衣不足,甚至因為不清楚從駐歐洲美軍基地運來的防毒面具、濾毒罐、解毒針,以及各項防護設備能夠使用多久,以及沒把握一旦海珊政權真的啟用生化武器,使用的防護設備能否有效,於是在不確定的戰局情況下,讓士兵在沙漠中操演核生化防護。這些參戰過的美軍士兵回憶,永遠難忘在沙漠的烈日下的演習,不想再去體會那種揮之不去的「臭味」

美國軍方和政府都會有個擬定「突發狀況」,會有一些天馬行空的災難提供演習因應。例如如果爆發喪屍病毒時要如何自保、如何維持國家體制穩定、如何讓民生安全和穩定軍警秩序等。若要舉貼近於實際可能的事件來說,如何防範病毒肆虐導致社會體制崩壞,就是很好的例子。同時也成為美國在電影、電玩當中最好的創作題材。

不論是軍隊也好,還是政府或民間也好,面對大規模傳染疫情的威脅,以台灣目前的防治作為堪稱得宜。幾十天下來能看到政府、軍方和民間進行「超前備戰」、「超前佈署」,災害情報和輿論管控完整,盡可能減少假消息影響民心,動用或徵召民間資源(口罩、酒精製造或醫院等),超前佈署和管控,以空間換取時間的方式盡可能減少傷害。

中央疫情指揮中心的指揮官陳時中
中央疫情指揮中心的指揮官陳時中。(圖/中央社)

除此之外,政府需要對民眾做「宣導教育」,包括基本醫療常識,因應措施和禁止事項,以及如何通報安全問題等,政府機構的人員也需要加強教育和增進危機處理能力,以便遇到突發狀況能夠即時解決。

一旦真的遇到疫情爆發,醫護人員和軍方生物化學單位,需要先期做好自我防護,必須以「最壞的打算」來面對疫情危機,任何的決策都必須以「戰時狀況」面對,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目前,台灣慣例的「三月瘋媽祖」活動期已經接近,期望民間各位都能對這次疫情的可怕傳播力有危機意識,面對嚴峻的疫情威脅,民間與政府、醫療單位合作,讓台灣能度過這次「世紀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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